戏,终于要开场了。
邵琰被禁军从后压着跪在地上。
他抬头看着和祁峥并肩而坐的我,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情形。
他有些焦急地挣扎:「绥安,他不能信!」
「哦?」我放下手中的茶,眉头微挑,冷笑道:「那能信你吗?」
太久没有开口说话,我的声音还尚且喑哑,但足够邵琰听得清。
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扯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「绥安,你终于肯对我说话了。」
是啊,我终于说话了。
曾经的邵琰用命帮我守着这个秘密。
重生后的邵琰又期待着我打破这个秘密。
我从座椅上起身站起,拿起他被收缴起来的那把剑。
这把剑的名字叫摧山。
是我起的。
我曾希望邵琰能够撼山而出,永世翠微。
而现在,我将这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「邵琰,你将我献降的那天,有没有想过,会有这样的一天。」
邵琰怔愣地看着脖颈上的剑。
不知道他脑海里想了什么。
竟任命地闭上了眼,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。
「绥安,我还给你。」
这倒是把我给逗笑了:「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用还这个字。」
我将剑掷于地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「邵琰,我最后悔的事,就是当年救了你。」
邵琰猛然抬头,彻底慌了分寸。
那句话就像是剜向心脏的最后一刀,让邵琰颓败到没有了生机
祁峥将他关进了诏狱。
审问的过程格外顺利。
祁峥问什么他说什么。
当问到为何会选萧舒寻而将我献降时。
他沉默了许久:「因为,我无法控制自己。」
「无法控制自己?」
祁峥将话传给我后,我失笑地跌坐回了椅子上。
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。
任谁说这句话我都会觉得很合情合。
唯他邵琰,格外讽刺。
因为我告诉过他关于萧舒寻的事。
我曾告诉过他,萧舒寻是这个世上的主宰。
告诉他,在面对萧舒寻的事情上,几乎所有人会在瞬间失去智,做出一些违背自己想法的行径。
所以我让他一定要控制好自己。
一定不要被萧舒寻所迷惑。